桃杏深宫

落叶海

「把他拉下去，斩首！」

8 f0 w# E5 r# u2 r. L0 Q　　一声怒吼，就像一声惊雷，炸得个周跛子三魂飘飘、七魄渺渺，他只得觉得浑身无力，双膝发软，眼前一黑，几乎要倒下去……四只大手有力地插住他的胳膊！
! _) v7 C* Q& q" k) ]
　　周跛子睁眼一看，只见两个武士正架着他拖下堂去……「拖下堂去，就要挨刀了！」周跛子死到临头，真的是狗急跳墙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、两手用力一撑，推开两值武士，回转身来，一拐一拐，又向堂上奔去……两个武士只要一伸手，便可以抓回周跛子，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……平日里，周跛子跟他们关系不错，大家经常在一起喝酒赌钱嫖妓女，现在给他一个机会，让周跛子有机会求求情，拣回一条老命，也不枉大家一场朋友。有道是「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」嘛！

　　两个武士高抬贵手，收慢金脚，跟在周跛子后面假意追赶。

0 k8 ^8 N  l  K% m. K　　周跛子跑回堂上，双膝一软，「噗通」一声跪了下去！
. F) `" F! ?8 L! Z5 M
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
( u% S7 M0 B1 P　　公主高高坐在楠木椅上，凤眼含怒火，樱嘴吐杀气，看起来，她一定要坚持斩首的命令了！
2 W9 L0 D% _4 ^
0 Z  C! @% z% e7 P: J; ^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3 \6 L7 F! m3 |* r4 E" d
　　周跛子知道，自己再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，只要公主再开口，自己这条老命就断送了，这时候，必须采用苦肉计了！

" _8 @8 W1 @* C　　「公主饶命啊！」

　　周跛子一边喊着，一边将自己的额头狠狠撞在地砖上！
+ }* \) L! R* H% L4 j
4 ^3 o2 Y6 z" W9 a- |' q& s& d　　「砰！砰！」他不顾性命撞着砖头，一下！两下！三下！砖头没有裂，他的额头却裂了！
3 ^+ S4 x0 o+ D1 D. m  i; g+ h
" C6 o8 S  K" M: D+ v) f% h　　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，染红他满是皱纹的脸！

　　「大胆狂奴，死罪难饶！」
  Z! O2 h( g1 X: q/ W0 m6 Q
* g" V1 `4 }9 R' C　　公主伸出兰花般的纤纤王手，指着周跛子破口大骂，同时，把她的右脚翘了起来，搁在左脚上！
1 t  w1 V3 A$ V! J
* e  P- ^  |/ o9 H4 y2 g( J　　右脚鞋底，有一口又黄又浓的痰！

( p2 ~) E) ?& E. x5 k　　这便是导致周跛子被斩首的原因！

) \0 }5 Y; \- z- @" z, E- @0 x$ J　　周跛子是公主府上十七名杂役中最老的一名。这个内堂的打扫卫生，便是周跛子的份内事。
7 z5 ?: d7 J  r. u9 D8 B" U
　　今天不知是老眼昏花，或者是一时疏忽，地上竟然有一口浓痰没有清除！
$ U2 K) [, ?% Q" r
6 y6 Y! M; X+ K, Z  m　　偏偏公主又踩在这个痰液上！
! z3 O' d) N/ B4 w8 u9 `' M
+ O. n$ o/ U& S" V　　公主是皇帝的女儿，万金之躯，岂能容许这种肮脏东西沾污？
4 l+ P+ m+ P7 z- I3 L! B, o
　　公主虽然年纪轻轻，却火气暴躁，平日里都要没事找事，折磨手下奴仆来寻开心，何况今天得到这个大好机会和罪证？

" B6 q& K+ n  [# v# ]& K& x　　只见她抬起右脚，再也不踩到地上，然后命令宫女搬来一张楠木椅子，就在原地坐下。
( z$ S  A0 B2 Z2 r2 Y2 S" R
5 ]* J- ~3 n' o2 z# R　　「这内堂是谁负责文打扫的？」
: L4 o. F' i  s" j7 W7 [
　　公主一声令下，内府总管岂敢怠慢，马上把周跛子召来！

　　公主一见，周跛子实在长得太丑了，脸上没有四两肉，两个腮帮子深深陷入，一口又黄又烂的牙齿，而且跛了一脚！
9 g4 {: M2 Z; x0 {& n! i
　　「这样的人，留在世上有何用？」
) ~' |. w/ h3 g4 j  @7 q' z
　　公主正想借此机会显显威风，看到这个又老又丑的周跛子，顿起了杀机！
; r0 w7 ?5 s( F7 [, |" G! G
　　「玩弄奴仆的招数已用尽了，只剩下砍头没试过，不如拿他来试试看！」公主想到这里，不容周跛子开口，马上下令将他推出斩首！
2 F9 u8 r* x& V
　　现在，她高踞楠椅，看见周跛子跪在地上，叩得满面鲜血，心中洋洋得意，便多折磨他一会，於是她把右脚那口浓痰显示给周跛子看。
: W* Y' R9 }% a  U
* \* b( [' a7 ]8 |- ?　　周跛子看见这口浓痰，自己的生死便系於这口痰上了！

; h% ^( ~8 k9 }4 `+ j　　「公主，奴才替你清洁！」

　　周跛子毫不犹豫，把头靠近公主鞋底，伸出舌头，把那口浓痰舐下自己肚子去……公主没有动，似乎很欣赏这种清洁方式！
& F4 t1 S* P* n
　　周跛子从公主的反应中，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一线光明了！

　　他的舌头像狗一样，在鞋底舐着，不停舐着……周围的武士、宫女，个个都几乎都要呕吐了！这种丑陋到极点的清洁方式，实在太呕心了……然而，公主偏偏就是欣赏这种令人呕心的东西！

. `2 d' L! O! u　　「好了，死罪可恕，活罪难饶！」
; N5 ?) ]: n' f! U6 H7 |/ g! S
7 `* p9 ]# r5 B$ F% L6 F, }1 r! X　　公主冷笑一声：「拖下去，打五十大板！」
' f+ F, D# g4 t9 \1 e
　　打板子，都要脱下裤子，光着屁股打。当着公主的面，自然不雅观，於是两个武士把周跛子押了下去，关到刑房去打。
1 _. K4 P- C' H! E' c7 e$ o
% |  B( n: R5 }% _) f. `　　公主的话等於圣旨，谁也不敢违抗。五十板，一板也不能少。不过，两个武士和周跛子一场朋友，打板子的时侯，自然留了力，五十板打下来，只是打破他的皮，表面看起来皮开肉绽血淋淋，但实际上只是打破外皮，敷了药，三两天就没事了。
0 S; b! X0 I/ d) {5 T* d. d
  _7 B* r4 Q( J2 g1 K1 p2 a0 m4 w4 B　　不管怎么样，周跛子舐了痰，总算救回自己一条命，已经万幸了。
' m9 ~" a9 \! H' q
# _+ b/ [! S" L0 E5 @7 t) U　　夜，万家灯火。
9 B& R6 F, P: L; ^! b( A  _" `' U8 w
　　周跛子一拐一拐，慢慢走回家去。他虽然是在宫廷内府供职，但像他这种卑贱的杂役，是没有资格住在皇宫内的，每天晚上他都要回家去睡，第二天上午再入宫上班。

4 d# _- I5 D7 D5 V5 X- ?  T　　回家的路很没长，他一步一步，无精打彩走着。
5 b" Y2 K" s) Z' J0 S; v+ |$ F/ Z
2 C( Q' X4 n# ?, J/ V: Q6 F　　小巷，红灯高挂。

　　一些涂脂抹粉的娼妓倚在门上高声招呼，笑脸相迎，热情地拉客。
  C9 i, l& ~0 p8 p7 h! j1 Z+ |# Q
; \" x$ c, H- d　　周跛子穿过小巷，垂头丧气，对这些娼妓毫无兴趣。

( j7 }6 O1 A6 ?2 d　　是啊，刚刚被公主当众这样侮辱，人格和自尊都丢尽了！
3 Z& W* [! _6 [6 O! ]' c- b$ r
* M8 F8 t6 E3 b7 u8 M' t1 G# I　　「有甚么办法呢？人家是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的公主，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杂役，受了悔辱，根本没有报复的机会……」周跛子一肚子怨气，哪有心思去嫖妓呢？
& T- j2 g) K/ H
& W+ Y% r5 y& m9 g　　但是……突然间，周跛子浑身一震，猛地停住脚步！

　　就在他左侧，一家又旧又小的妓院门口，站着一个年轻的妓女！

+ k; k, a; D7 N. i0 S: Z" U　　「公主？」

　　周跛子顿时魂飞魄散，几乎想转身就逃！
# r1 r. X' Z$ p* R0 E! T$ u
　　「不对啊！这是妓院！公主不可能跑到这里当妓女！」刹那间，周跛子又清醒了，他注意再看看妓女，实在太像公主了，不仅容貌像，连身材高矮肥瘦，也都像极了！
6 S1 H  s% L% }1 _( o
　　「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，要不是她是娼妓，我真的以为她是公主了！」周跛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看那个年轻的妓女，妓女何等机灵，一见他这般看法，马上迎风摆柳走上前来，一手挽住周跛子的手臂。
+ D1 `7 Z: S! p# {
  c% N) p( Q4 E, X6 G: \6 r% c) z; G　　「大爷，进来坐吧。」

& c: e$ a2 e. |　　天啊，连声音都像极了！
! B. x- O  d) f2 V8 a
# D/ m9 _4 l: |: A- v　　「你叫甚么名字？」
  b% K4 Z  F! N: g
" l' V6 y8 A8 \7 D6 Q$ K5 n, A　　「小女子叫小慧。」

　　周跛子望着小慧，心中突然产生一个念头。

　　「今天刚刚被公主侮辱，眼前分明又是一个公主，我不如将她侮辱，报复一番，以泄心头之忿？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便搂着小慧，走入这家妓院。

$ a8 k# W$ P9 @+ }0 j  ]/ y　　老鸨认得周跛子是在宫中任职，也不敢怠慢，马上安排一间最好的房间。
: ]! {& a0 S* L( P  l2 Z: u
　　小慧轻轻地脱下身上罗裙，露出光溜溜一身白肉，耸着两个山峰……「公主要是除下凤冠霞佩，光着身子，一定也跟她一模一样！」周跛子看着小慧风情万种走上前来，跪在地上，殷勤地替他下鞋子，心中充满了报复的满足感！

( ~+ K- V, L' L* z- O& E& n7 ?　　「来，臭婊子！好好叫我一声！」
) V7 ^5 o; i: z" X/ y/ h
4 a0 Z6 z1 T& h. i& u　　小慧俏眼流波，红红的嘴唇一张：「好哥哥，亲哥哥，心肝哥哥……」周跛子彷佛看见公主本人跪在他面前，任他叫「臭婊子」，淫荡地叫他「哥哥」，只觉得浑身无比畅快……「来，舐它！」

7 U3 D: y3 E- E& N+ a: G( }　　周跛子抬起了他的右脚，贴在小慧的嘴巴上。
- W% W5 S  ~1 L, [
# T& g5 O/ r* e8 E7 A2 Y& Y5 ]" V　　小慧伸出舌头，在他的脚板下来回舐着……

　　周跛子觉得，这是公主在舐他的脚，今天上午的耻辱，现在彻底报了！

" |0 v) Y7 w3 u- a　　「臭婊子，老子饶不了你！」
! X: v2 n2 v4 A  |" c- b+ X
! Q7 \8 l/ c3 O* K0 a　　周跛子伸出他毛茸茸的手，在小慧嫩滑的乳峰上，用力捏着……小慧虽然很痛，但是多年的妓女生涯却使她养成了一种职业习性，不论身体感受怎么样，妓女口中吐出来的一定是好听的话。

9 D7 ~. E" d+ Q; Z; E　　「舒服啊！好哥哥！你真会捏！我……全身都痒了……亲哥……我……不行了！」这一叫，果然引起周跛子的兴趣，地的手果然离开了小慧的肉峰，顺着她的小腹，移到下面去了……「臭婊子，你骚了？」
; S5 C' V5 C) g" Y, r: t
　　「是的，臭婊子早就骚了……」小慧立刻扭动屁股，在周跛子身上摩擦着说：「是被……被亲哥哥弄骚了！」周跛子被她的淫声浪语弄得全身滚烫……

6 R" z* w/ a0 k4 j" t* z+ W　　小慧的涂着口红的嘴不停地在他的脸上亲着，一条舌头热情地送入男人口中，送来了挑逗和调情，送来了刺激……小慧的双手也没停着，周跛子的全身每个部位都被摸遍了，摸出了火！摸出了电！摸出了疯狂！
4 s" T5 S5 T) D2 [- S4 T
　　「哦，公主，你摸得我真舒服！」
* \" _2 p* n* u0 c) D- l
　　周跛子在疯狂之中，情不自禁叫了出来，他把小慧称作公主了！
( l6 T! ~5 j* n0 n3 D
% X( X* M7 p# }8 V1 \1 l　　他喘着粗气，两眼布满红丝，他两手紧抓着小慧的双脚，把它们用力分开……「来吧……亲哥哥……臭婊子……忍……不住了……你……快……插进来吧……」小慧的淫叫点燃了周跛子的心中炸药，他爆炸了！不顾一切插下去了！
& F. H- |1 m5 _8 f$ C  W+ N. B/ j
' K* N$ U/ @; c0 q5 g　　「哦……亲哥哥……你太粗了……」
+ v0 b3 F% w, U$ ?8 P& {
　　周跛子浑身燃烧着复仇之火，他要在这床上，彻底清去自己的耻辱！
8 I/ c0 |! ^5 V$ i7 |
& ~0 S+ r$ i' z( u' U/ c& A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# V2 [$ F/ ~6 U$ A* X
　　一下！二下！……十下！二十下！……

　　气更喘！血更热！火更旺！
1 r$ k9 h8 Y0 j4 h
  k8 c) ?! ?' L# N　　插！用尽力气！彷佛要插穿一切阻碍！

& _! G+ D; k" N+ W$ y+ h" {+ y　　五十下！六十下！七十下！……

( n: H$ t" t! K" t* ~7 A# }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" y/ i* K* X# w$ f1 u
0 D0 G+ I9 p3 n8 Y( m) r6 j4 d% t　　左右包抄！盘根索底！倒海翻江！

- S1 o1 W; c0 b' l" G7 @- V　　每一下，都宣泄着自尊的狂流！每一下，都注射着复仇的快戚……一百下！一百五！二百下！……

! v) O. E$ N: V, k7 E+ j　　周跛子发觉，自己丧失多年的持久战能力，竟在小慧身上恢复了！
, y8 x" m* v  [, G
1 P: B# Z% z: U  o　　进攻！无情的进攻！

) s; v% x" `* S# V1 X　　小慧觉得自己不需再做假佯叫！体内的性慾，已经被周跛子数百下的抽动，带上了高潮！
( r' F& y$ n" N2 w$ V$ N
　　「饶了我吧！我完了！臭婊子不行了！」
2 ^8 }% L; M; j5 F1 p5 t. I
0 F' t& L/ `8 z) W　　随着小慧的狂叫，周跛子的狂射，二人紧紧搂着，平息下来……这时，小慧贴着周跛子耳边，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9 G% m- N) x4 c+ v9 H, _: [
9 R& o' _/ C; Z3 Q* T　　「我是公主！」

6 H  o0 U! O& M, S- w8 ^9 v/ x" _7 T　　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
（二）
5 A& }  u- T* C& D3 _4 Y  X
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「我是公主！」

　　话说周跛子正与妓女小慧打得火热，欲生欲死，猛地听到小慧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
& u: E; @5 a5 i9 x) `- M　　周跛子顿时全身冰凉！

　　「难怪！难怪她和公主那么相像，连身材、声音都一模一样，原来她竟是就是公主本人！」周跛子赶紧抬头看看小慧，果然，越看越像，她着着光滑赤裸的大腿，斜着眼冷笑望着周跛子，真的有公主的神态！

' e2 Z' \2 U! z( w2 U+ [3 A2 A　　糟了！刚才自己把公主大骂「臭婊子」，岂不是大大冒犯她了？

　　周跛子一想到这里，顿时冷汗直冒，他正想滚下床去，向公主跪地请罪……「不对啊。」
  J8 g- i  x$ X- h6 f
! i: ^0 ]2 e% Q2 E: l　　突然间，周跛子又醒悟了！
( ]4 U3 m/ x; p. K. [4 w, t
) o3 f! B8 N. w2 ~　　「这是一间下等妓院啊！公主金枝王叶，千金之体，怎么会在妓院卖淫呢？」一定是小慧这个婊子在戏弄人！周跛子不由笑了起来，正想进行第二次攻击，将自己尚未发泄的慾火，尽情发泄出来！

　　他再看看小慧那俊悄面孔……
9 q2 F& _! M) W5 e- _. R
5 N# k5 q0 N. Q; ^* \3 q8 a　　「不，人不可能如此相似，她一定是公主！」

; \3 F$ L  e; v( x2 D0 O　　「那么，真公主为甚位要来卖淫呢？她又不缺钱用！啊啊！我明白了。」周跛子自己又找到另外一种解绎了：「公主自幼娇生惯养，威风惯了，但她始终是个女人，内心可能极其淫荡，但在公主府中，哪个男人也不敢接近她，她只好偷偷跑到妓院来，改姓换名，寻求男人的刺激……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终於肯定，目前这个赤身裸体的美女真是公主！
. w+ K$ J3 J# B  Q
　　当然，周跛子心中这些左思右想，其实只是刹那之间的事，现在，他自以为找出了真相，於是急忙滚下床来，跪在床前，连连叩首。
5 X/ J  M; o% L" h& d# z$ [
0 Z  g* n& ^2 l" `$ I4 G　　「奴才不知公主驾到，死罪，死罪……」

7 N3 O9 S. i- c; Q# @: }　　周跛子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，赤条条趴在地上，把头在地上磕得出响，就好像他白天在内堂向公主求铙时一样用力……「哈……！」

& G! l- i5 o, S' G$ q4 r5 V　　小慧突然大笑起来，她笑得那样开心，那样快乐，两手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。

" ?* d; |3 A/ H　　周跛子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妙，他停止叩首，抬起头来，呆呆望着她！

$ o1 O/ t4 T* ?7 _# y& d4 [　　「傻瓜！你真是大傻瓜！」

　　小慧笑出了眼泪，她用手拭看眼角的泪花、边笑边喘气。

2 P6 q" |- g  A1 G5 g6 |　　「你……真的以为……我是公主？」

　　听了这话，就是傻瓜也明白，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是公主了！

# j' X: j4 S& S4 ]0 a+ F8 m$ ?　　「你……实在太像公主了……」

8 C) U! B) `- X* k  \　　周跛子从地上爬起来，躺回床上，心有余悸。小慧开了这个大玩笑，仍然躺在他的身边，亲热地搂着他的身子，娇笑着。
! f# B3 X7 f7 @! H' t; _
　　「你真是傻瓜，真公主怎会跑到妓院接客呢？」小慧的话实在很有道理，周跛子不禁苦笑起来：
8 c" x! f3 F; n0 ?8 O( o8 h
( V3 T2 |% D& f: T% V2 Q% c　　「这个道理，其实小孩子也知道。但是，我今天……几乎被公主斩首，刚刚死里逃生，……所以才会上你的当……」小慧听周跛子这么一说，非常关心，便向他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
4 N$ L# B& z: l' g. p* Q7 y　　古代的妓女不只是卖淫，她们往往是嫖客的知心朋友。周跛子今天受了奇耻大辱，不论跟谁都不曾说，唯独跟妓女就会倾诉，因为大家都是最低层的小人物。

　　於是，周跛子一五一十把自己受辱的事情讲了出来，一点也没有保留。
1 H9 q/ X8 h- S# f( P
) P  Y7 M6 {; c8 K2 v　　「哗，原来，这个公主这么坏的？」
! @6 }* q# r. o5 ~/ |) S0 Z5 M
# k" u* G8 }) T8 ]5 b　　小慧听完，不由得坟怒地叫了起来。
' h; o  ^7 Q; D! e3 c
7 j: b9 Q7 X, r2 n* E9 n- T% o　　「唉，我在公主手下做事，真的是提心吊胆，生怕随时会掉脑袋！」周跛子感叹看，望着天花板，浑身的性慾不知不觉消失得一乾二净。

. z6 v8 S% r9 e5 q' X5 Y　　小慧也静默下来，躺在周跛子身边。
# J  ?5 C  l* {! Y$ D# a
1 }- k! M; _5 ^/ k% u& P　　是啊，对方是堂堂公主，手操生杀大权。像周跛子这样小人物，除了忍辱之外，又有什么办法呢？总不能辞职不干吧？
" Y9 H/ y" J1 F6 s; @- h/ e3 E
  O: }7 X+ t% X! w　　「我有办法！」小慧突然叫了出来！

　　周跛子莫名其妙望着她，不知她说甚么：「小慧，你说什么办法？」「替你报仇的办法！」
& ]! L" D2 o) L$ f
4 j2 h8 {' G, u4 y　　周跛子吓了一跳，在封建社会，以下犯上，是要杀头的！
/ g9 T" e/ }; H; E) @2 ]" p8 Y
　　「喂，喂，小慧，你可别乱说啊！」同跛子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。

6 x; G/ V9 g: R3 N; E. W- ~# l　　小慧俏眼一瞟，微笑地勾看地的脖子说道﹕

　　「放心，我这个报仇的方法，可以说是天衣无缝，神不知定不觉，包你没事！
- P) ^6 M* l$ X3 k# `
3 R3 `4 ~9 Q3 z- S9 u" @　　周跛子一听，心中稍为松了口气，问道﹕「到底有甚么好办法？」小慧望看他，微笑着说：「你说，我跟公主的长相是不是很像？」「很像，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！」
$ D" [0 i2 q+ e! q1 P" ?
　　「是啊，我从前接待公主府的武士，他们也是这样说，可见，连你们这些公主身边的人，都不容易分辨真假，对不对？」「对，如果你穿上公主服装头饰，那就简直是同一个人，恐怕皇上也认不出来。」「好！」小慧一拍手掌：「如果有一天，我大摇大摆走入公主府中，有没有人会阻拦？」「没有，肯定没有！」
3 w" R  h8 h" X$ b2 ~
8 f: Z0 n4 t8 C6 [0 I( V: R' d　　「如果，我自称公主？发号施令，有没有人敢反抗？」「没有，肯定没有！」

$ z- f/ y" W1 k/ r" H　　周跛子几乎马上明白小慧的意思了！
$ V% a" o2 s) U2 R
* C6 u* H& s* I7 f4 u　　「但是……」他忧心忡忡的说：「你不可能进入公主府，因为真正的公主就在里面坐看，你一进去就露出破绽了，她马上把你杀了！」「这个问题，很简单，」小慧放低声音：「只要你找个机会，把公主诱出府来，杀掉灭口！我再出面，那就肯定没有破绽了！
! p+ G/ q+ J9 l& V0 a
1 N" N8 `) d3 Q& P　　周跛子一听要他杀掉公主，吓得几乎滚下床来，全身不由颤抖起来。

- S7 t; `' I* a  H+ r( C　　「公主是人，你也是人。她这样侮辱你，难道不想报仇？」小慧又贴在地耳边煽动。

　　「如果我冒充公主，」小慧亲熟地吻地一下说道﹕「我和你交情这么好，当然会提拔你，你可以当上总管，夜晚的时候，还可以到我房中来……」小慧的这段话使得周跛子大大震动！

　　「是啊！如果小慧当上公主，她对我一定很照顾，我这下半辈子，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！如果小慧和我成亲，我就成了驸马了！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浑身来劲了。

, e2 v8 ]  `; T/ @! Y' s+ D$ }　　但是，公主周围全是武士保卫，我……怎么可能下手杀她呢？「小慧噗哧一笑：「公主在某种时候，是绝对不需要武士在身旁的！」「甚么时候？」

4 w2 o) f2 C& o5 t2 x: }　　「偷情的时嘛！」
8 J1 \7 ]1 A, k3 ]# m
　　周跛子一想，有道理，公主如果与人私会，当然要保守秘密，不会叫武士保护的。
: e% K8 _3 L8 H* d0 Q: ~/ U% ]
　　小慧见周跛子心动了，於是俯在地耳边如此如此，这般这般，仔细布置了一番。
+ d7 i5 G& D- ~+ K3 [+ x+ ]
　　从第二天开始，周跛子到了公主府上工作的时侯，便特别留心公主的动静。
7 h% z( f, V5 I: T
! t+ a2 j/ q2 z* C% G9 K# ^, i　　一连几天，毫无动静，这也不足为奇，公主与人偷情，自然是很秘密的事情，像周跛子这种下人，并不容易得到消息、但是，皇天不负有心人，周跛子处处留心，有一天便找到线索。

, L+ b4 r) F/ ^& b, j　　这天黄昏，他的两个武士朋友突然提早下岗了。周跛子向他们一打听，原来是公主亲自命令他们离开的。
( s+ A+ ^6 s2 m  b  P; f2 J3 R
　　周跛子一想，此中必定有鬼，於是便找了个藉口，留在花园中打扫卫生。

/ {: g" I  B& `9 o2 ^6 o) w　　周跛子是个小人物，谁也没有留意他。
/ v! i! a" m8 E- \% }3 l; s5 Z
) W" R8 d1 T/ k; T5 ^　　到了太阳下山的时侯，他便悄悄躲到花园的假山里面，天色全黑，他才溜了出来。
& X9 q+ m! j/ a4 a9 ~% w! Z7 C
　　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，趁着黑夜，悄悄摸到一棵大树上。

' Q" ?2 {' K& o% n: U! I- A　　从大树上可以一直看到公主绣阁的二楼，这里正是公主睡觉的地方。
- F3 s) ~8 {$ C, K
3 \" w; `2 M# P. r( O" x4 x　　周跛子躲在树叶之中，放眼望去，只见房中一张大床，灯火明亮，两条肉虫正在床上打滚……那女的不用说就是公主，男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，周跛子并不认识。
/ e+ U( m6 b" F1 P8 N3 Z
) B/ m( P' |/ P　　其实，这小伙子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，他便是新科状元戴贤。
& i! I: N/ [9 X; C  L* H
　　自从金殿御试，公主躲在宫帏之后，亲眼看见戴贤一表人材，心中一点慾火便按捺不住，马上叫亲后偷偷牵线！

* l2 m6 B) X+ _+ G  F　　戴贤一听公主看上了地，高兴得发狂。得到公主青睐，日后的飞黄腾达，就稳如泰山了。
8 n; w( f% P; u" v
　　因此，当二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翻滚时，戴贤便使出浑身解数，要使公主感到舒服。

　　他并没有急於发动进攻，而是派出五个小兵，进行外围骚扰，在公主细嫩的山峰之间来回徘徊……「哦……痒……痒……」
2 \1 a4 s& D' T, T  d* t3 L: C
# O5 n- {9 Q2 b　　公主开从她的鼻孔中传出阵阵呻吟，她体内的火焰已经烧熔一切！
* v2 ^# L6 o& V; X: O
　　戴贤依然沉得气，不慌不忙，将五个小兵移动到下面去……小兵穿过黑色的灌木林，来到了神仙的水帘洞口，进行初步探察……水帘洞果然名不虚传，转眼之间，洞口已经湿漉漉，不可收拾了！

- h1 V. b8 ~* z, B2 G- c7 K! W　　「不要……我要！……不要……我要……」

% H( B$ f; E' u( a; R% w　　公主语无伦次，把个粉睑左右乱摆。
' i6 J6 I6 J9 A" F2 k
　　「公主，你要甚么呢？」

　　戴贤轻轾地吻着她的耳珠。
3 R$ y! q+ R* ?* \& O
$ m' |. l# F5 L* @$ `　　公主却迫不及待地把两条雪白的大腿高高举起，毫不羞耻地分开……戴贤知道，进攻的时侯到了。他马上派出一员勇悍的大将，攻入山洞！
" ?7 C* d2 A7 u( @
　　「啊！……舒服啊！我全身都酥麻了！
" g- |- \. }7 V# r
2 t2 m: j# Z. ?# Y　　公主忍不往浪叫起来，随着这淫叫声，勇悍的大将并刻感觉到，山洞里面原来有埋伏，四面包围，紧紧压迫，狠狠夹击……「哦，公主，你夹得我好痛快！」
9 z& x! I  p7 W0 L+ i/ T0 |. }
" |0 ~9 e# v- e+ J　　「不要叫我公主，叫我……臭婊子！」

　　原来，真公主在床上，也跟小慧一样，喜欢男人狠狠痛骂她！
" b2 T. x' \; s4 @2 R/ ^
　　「臭婊子！贱婊子！淫婊子！」
" a. r! I7 U1 J- e
　　戴贤不停地喘息，不停骂着，这骂声更加刺激起公主的慾火，她更加疯狂了！
( F* `' ]+ O  @0 D5 c3 L
; b" [5 h: Y( \0 h3 d: m' G　　刹那间，床上变成战场，你来我往，你插我夹，你癫我狂，倒海翻江……「亲哥哥……我要死了……你来几下狠的……」「臭婊子，我插死你！」

, l: O8 d! N$ Y+ O* y- |3 c9 K, k　　大将拚死进攻，一生无前，横冲直撞，水帘洞内丢盔弃甲，兵败加山倒……

/ n" i+ a3 C+ Y4 p! {* C6 t　　「我死了……臭婊子死了！」公主淫叫。
' U# x) y! ~* h2 E
　　「我也死了，亲哥哥也死了！」戴贤也淫叫。
, Z  Z$ F/ J# }
2 W: p6 h5 z: J- D; O　　冷不防刀光一闪，人头落地！戴贤真的死了！

　　欲知事后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
9 }  X1 F1 Q8 X  x（三）
$ T# a# b2 S2 o) s
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　　　　＊＊＊话说公主正与新科状元兴云布雨，颠狂取乐之际，只见刀光一闪，新科状元人头落地，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，撤在公主的裸体上！

　　公主惊叫了一声，但很快哽住了，一把雪亮的钢刀正对准她的喉咙！

　　「周跛子？」
* o6 ]( ^0 C8 e4 O3 O# H: Y
　　公主情不自禁叫了出来。眼前，周跛子拿着钢刀，威风凛凛站在床前。

　　「周跛子！你胆大包天！」公主顿时怒火中烧。

1 M" X8 a! Q5 K: M9 U  t　　「竟敢持刀行凶？我要诛你九族！」
* r  u6 c* w% J9 R3 e, P( b
　　面对这个最卑贱的杂役，公主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裹，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裸体，因为她从来没把周跛子当成人……「还不弃刀请罪？」公主冷笑：「我可以法外开恩，赐你一个全尸！」公主死到临头，尚如此大胆，莫非她一点儿也不怕周跛子将她杀了？

# W/ e! N7 M3 R6 ~' _$ B/ f3 Q; r　　原来，古代皇朝法律苛刻，公主是皇帝亲女，冒犯公主就等於冒犯皇上。如果公主被谋杀，整个府的武士、丫环、杂役等都要被杀头。

　　所以公主才有恃无恐，丝毫不怕周跛子。

　　只见刀光一闪！公主的丰满尖挺的乳房被削掉一个，掉在床上……「啊！」公主惨叫一声，倒在床上、全身颤抖：「求求你，饶命……」现在，公主终於想明白了，周跛子根本是疯了，他只想报仇雪耻，根本不要命了。

' t$ \4 R: d" r% b) O( S　　跟这样的疯子有甚么道理好讲呢？

　　「饶命！饶命！」公主忍着剧痛，跪在地上，连连哀求：「周大哥饶命！」周跛子看着这个昔日踩在地头上耀武扬威，作威作福的公主，现在却跪在他面前求饶，心中不由充满无比的畅快！

　　「你也有今天？哈……臭婊子……」

0 x8 s% l. J" |: v" ?! B　　周跛子钢刀一挥，公主人头也从脖子上滚了下来，鲜血喷了满地。

, x" H6 g$ H& _4 I* E; C$ }　　周跛子不慌不忙，取下桌上那支大红蜡烛，点着了床帐……火焰迅速蔓延开来，很快烧着床幔，烧着家具，烧着窗门……周跛子看看火势已经不可收拾了，才冲出门口，趁看黑夜，逃到花园的后墙……「起火了！」
, p: }% b  E* V# K
- s% @7 S8 `5 N# P3 F! v! t4 @　　很快地，冲天的大火引起了巡更更夫的惊叫，立刻鼓响了紧急的铜锣。
8 j* k( I4 @% W; k! z& k/ s5 v
0 i6 W7 Y: a( T; q8 S　　「公主绣阁起火了！」

　　众人惨叫，刹那间响彻夜空。
. f  ?' _+ e: N- @4 l
　　所有的人都从床上滚了下来，赶快加入救火的行列，提水的提水，拆楼的拆楼，扑火的扑火，现场一场大乱，好像世界末日。
2 t' ^0 @$ P0 D( V% H
2 l  q1 |; w+ n7 J. T. }　　是啊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：万一公主有些三长两短，大家都要陪斩了！

　　但是，熊熊大火已经吞没了二层楼的公主绣阁，谁也不敢进去救火，大家只是站在外围泼着水，一桶，一桶，丝毫无济於事。

6 c" V2 i1 S+ V! e6 P* O8 y　　「轰！」的一声，被大火烧得通顶的楼阁终於倒塌了。现在，即使公主没被烧死，也被活活压死了。
  @, i7 y3 K* |6 [0 i; v
　　所有人的人头都将不保了。

' g1 \  A: w$ ^- {　　在这人心惶惶之际，谁还会去注意那个微不足道的周跛子？
4 r8 v/ ?6 d% @* {+ ^9 s& d/ ?
　　周跛子悄悄打开了花园后墙一道小门。小门后便是小巷，小慧早已在那裹等侯。

* l9 m6 h" R& B; \+ ^　　周跛子把小慧带入花园中。

. `, G- _1 Y) f) R5 e/ q2 E% z  n3 ^　　「公主在这哩！」

　　周跛子扯着喉咙大喊！

　　刹那间，所有的武土、宫女一起跑了过来，看见小慧只穿着内衣裤，很像是睡梦中逃了出来的，大家便一起跪了下来。
- |$ |$ b/ _1 T* [! S3 S+ b) s
, T# f3 B8 r# U　　「公主千岁！千千岁！」
0 e: Z; ~5 ]/ V. |; R% O
　　小慧望着众人一下，突然昏倒在地上。
. }* b2 ]$ u  b8 W  B* t. O0 i
7 ~7 Y4 C9 Q4 X2 {& Q% h　　「公主受惊过度了！」周跛子趁机大喊：「快把她扶去休息啊！」他这一叫，几个宫女赶忙上前扶着小慧，到另外一处寝宫去休息了。

& I  m6 o# Y9 C- q　　处在死亡危机的众人，一下子见公主安然无恙，无不欢欣鼓舞，谁也想不到这个公主竟是假的。
9 E  S% [! E9 ?5 w
　　大火烧了公主绣阁，很快就被救熄了，周跛子混在人群中，也忙着救火，谁也没有留意他。
5 e2 d; w& H0 U( ]: \
　　很多人忙看去争功：「公主是我先发现的！」

6 K. x+ @7 _2 H! w- Z% N% i　　「是我救了公主的！」
9 D5 q: d+ o7 e5 z/ z" j
  A; s0 W) i. a# m2 u+ j　　只有周跛子躲在角落，暗暗偷笑。
' B7 L  P# @3 R/ M
　　小慧躺在床上，假装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6 f6 p7 w/ P1 K2 c2 b+ ]
　　火灾的消息惊动了皇上，他连忙派了太医来诊冶公主。太医诊治了半天，回来报告了。

  m: ?7 I' {3 `　　「万岁爷，公主因为半夜火灾，受惊过度，身体虽然无恙，人却失忆了！」公主失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廷，大家都觉得这也可以理解，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2 ?$ ]& Q" V( }5 |: A
6 F1 l3 I6 ?* Y2 t6 f　　只有周跛子明白，这一定是小慧的诡计，他不由深深佩服这个年轻妓女的心机和智慧了。
, h+ p& K% V, t8 ^) n
! V- e8 w! U- S6 S, t$ l　　因为，即使小慧的外貌和公主一模一样，她也是无法冒充公主的。
8 u. x8 J4 M2 C2 F( I8 V
7 Q2 C" s: r6 ]; F6 v　　公主认识宫中所有的人，上至皇帝、皇亲国戚，下至文武百官、近身侍卫、宫女，而小慧一个也不认识，这是破绽之一。

　　公主有个人的嗜好：喜欢吃甚么菜，喜欢穿甚么衣服，喜欢甚么活动，有些甚么固定的手势、姿势、口头禅等等，而小慧对这些也一无所知，这是破绽之二。
6 d& C$ H7 z* I. Y1 {5 d7 H
; W0 `9 u* g# a　　公主自幼便由宫廷教师严格教导，饱读诗书，写诗做文章，有女才子之誉，而身为妓女的小慧除了勉强认识几个字之外，甚么也不憧，这是破绽之三。
" `( s$ s6 ^+ ^. H
　　好了，现在宣布公主失忆了，她可以天衣无缝地掩饰这三个破绽，名正言顺当她的公主了。

　　果然，包括皇帝、皇后在内，所有的人都被小慧骗倒了。
, u' _: C9 |! w% s- `* l, \% M3 p
! E" g) n: J, S# f# x% G　　现在，周跛子真真正正可以放下心来了，小慧的地位已经稳如泰山了，杀死真公主和新科状元的事根本无人发觉，自己的荣华富贵真的指日可待了，一切都太美满了。
- W( h$ G& j, j9 V
　　不过，为了谨慎起见，周跛子在开头两个月，仍愁不敢在「公主」面前露面，以防小慧一时不慎露出了马脚，但是，时间一长，他又有些不放心了。
+ z$ Z& D! `' h( C  ?, D
( |; ~% H# H6 K8 l, b5 v　　「他妈的，小慧怎么一直没有召我去见她？莫不是她过河拆桥？」想到这里，周跛子心中很不甘愿。
& W9 F: p+ q# l: n  Q6 F3 J
　　有一天，他找了个藉口，来到公主的御花园中，这时，被火烧毁的绣阁已经重新盖了起来。
  N: L' J1 n. g! `
% z) i8 ~2 I1 \8 S7 w　　周跛子走入花园，远远看见小慧和几个宫女站在绣阁上，正在说笑，他便有意地朝绣阁走去。
. k/ U) ~$ r2 X" Y' z
　　「哈……，这个人走路真怪，真好玩！」
1 R* F* ]* i; q0 Q& }  c
" ]4 i# V6 q" P3 |　　绣阁上，小慧突然指看周跛子哈哈大笑，好像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周跛子似的。

+ I  a$ [% B2 F5 |　　「公主，此人叫周跛子，是本宫的杂役。」

7 @1 Y5 H  O- Z( y$ }+ Z　　「好玩，很好玩，我要他陪我玩！」

, T: z* h% \$ v  Z* T5 ^　　小慧自从「失忆」后，像个小孩子似的，宫女也不以为意，当下有个宫女向下面大喊：「周跛子，公主有旨，叫你上来玩。」周跛子一听，小慧果然没有忘记他。於是便走上绣阁，去到小慧面前，跪了下来，向她叩头请安。
. o- b) n$ k' J8 \
　　「嘻，他很好玩，一脚长，一脚短，真好看！」小慧像个小孩似地拍着手：「你们都给我滚下楼去，我要跟他玩！」小慧出了声，宫女们谁也不敢违抗，一个个乖乖下楼去。小慧见四周无人，便悄悄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周跛子跟随她进入绣房内。
1 E9 X+ m& U6 Z9 H( u9 a) D& W7 M  U
　　房门刚刚关上，小慧立刻用双手搂看周跛子的脖子，在他脸上疯狂吻着……「好哥哥，可想死我了！」
% J" |; B! V! \' e$ A# L
3 Z  G! u! w6 }$ o$ A  e　　周跛子也紧紧搂着小慧，双手在她背上，屁股上，尽情抚摸着……「小慧，小慧……」
. m4 I( }6 m( \% y  l# A
3 ], }; E: u8 W  P1 z5 G　　「好哥哥，不要叫小慧，叫臭婊子！」

　　「臭婊子！臭婊子……！」

9 M/ K, ?0 L+ ]) g9 r　　在充满激情的声音中，二人的衣服不知不觉纷纷坠地，只留下两个赤裸裸的肉体，在燃烧的慾火中，紧紧贴在一起……「好哥哥，快来吧！我已经忍耐了两个月了！我再也忍耐不住了！我要你……！」「臭婊子！你真是天生的臭婊子！当了公主，还是那么淫荡！」小慧「咯咯」笑看，躺在床上，把她两条雪白的大腿，高高举了起来……周跛子双眼喷着疯狂的火焰，他扑了上去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上下摇曳，前后抽动……楠木做成的大床，也在地疯狂的摇撼下，发出了「吱吱」的响声……小慧闭上了眼睛，睑上彷佛抹上千层胭脂，红得吓人。她紧紧咬住嘴唇，坚持不让自已发出淫叫。
& `* \# l* g5 B3 u
( Y; z$ V4 G2 g/ |- M; P0 N$ E　　刚才高举的两腿，现在情不自禁收拢，夹住周跛子肥大的屁股，疯狂地用力向前撞击……周跛子发出了粗重的喘息……

. ?9 y3 ]: l* K/ J+ P+ E　　小慧也陡鼻孔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……
0 b/ r  p, x9 Y
. B3 T7 O9 L; o' E! m, L; @　　声响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混浊，就好像一根棍子深尺到泥潭中搅动……小慧粉红的脸变得苍白，一眼翻白，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，她四肢瘫痪了，一任周跛子胡作非为。

/ G9 z/ ]7 }6 f" l/ s　　「好哥哥，我……不行了……你搅得我没命了……」她低低地喘息着，呻吟着，肚内所有肌肉都在收缩，紧紧包夹着周跛子……小慧是个妓女，她这一套床上功夫是在妓院里向老鸨学来的，很多男人都在她这一招下缴械投降，周跛子更不是她的对手了。

' K0 X% b/ i; Q4 g; b9 \/ R8 {& R! a　　只见他双目圆睁切屁股急促地上下抖动，整个脸涨得通红，青筋暴现……「臭婊子……你夹得……太紧……哥哥……要……要……射……」小慧心中暗笑，自己只使出两三招，便要得周跛子神魂倾倒。

　　当然，她表面上仍然扮出淫荡的神态，把细软的腹肢像迎风杨柳一般扭摆……「好哥哥……你太粗了……臭婊子太……舒服……了……快……快射吧！……臭婊子……承受你的甘露吧……！」小慧暗中使出阴力，几块肌肉紧紧磨擦，周跛子彷如破闸的洪水，汹涌喷射！

, \) T* g# D, V* p8 R! q　　沉默，喘息，二人久久地搂抱……
: {7 H0 J' X6 T
　　年事已高的周跛子，经历这场大戟，全身最后一滴精力都搾乾了，他懒洋洋趴在小慧身上。

　　小慧温柔地搂着他，轻轻地说：「睡吧，明天一早，我就封你为内府总管……再过半年，我提拔你为中书令……一年后，封你做宰相……」周跛子在一串升官美梦中，渐渐进入甜蜜的睡乡，睡梦中，他梦见自己当上了驸马爷，威风八面……「大胆周跛子！」
% a1 J4 a) r' }8 \0 _0 q0 _& Z" {" |- n
4 r' \1 g" [; [$ n　　一声厉喝，把周跛子从梦中惊醒。睁眼一看，几个武土横眉怒目包围在床头。周跛子吓了一跳，想下床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。
9 F9 A" y& N$ z* O  d, o
　　「他……侮辱我！」小慧已经穿好衣服，在几个宫女簇拥下，指着周跛子怒骂：

7 J4 @9 Y' @/ e& R3 [; r　　「把他拉出去砍头！」

　　悔辱公主，这是滔天大罪，而且周跛子赤身露体躺在公主床上，罪证确凿，几个武士那敢怠慢，当下把周跛子架了出去。

0 i( c7 @: o  v- f5 C　　周跛子这时才恍然大悟，他想说出真相，可是谁也不相信他的话。

7 \" Z3 L- }0 @! a% Y% [6 t　　他被拖了出去，很快被斩首了。
  ~# y7 k7 t3 |% G1 B& G; c( \
　　现在，唯一知道小慧身份的人也被灭口了，小慧可以高枕无忧，当她的公主了。

! ?' x4 [7 ?6 h　　谁知她当妓女时，已从嫖客身上染到恶疾，没有多久便病发，宫中的太医也束手无策，小慧拖了一个月，便一命呜呼了。